第(2/3)页 杨玄想到了家中正在准备的酒宴,不禁一笑。 娶妻娶贤,诚不我欺。 而阿宁不但是贤内助,更是美若天仙。 我的运气真是不错。 想到这里,杨玄说道:“老二。” 老贼进来,“郎君。” “老二呢?” “老二说是出去转转。” “那你回去一趟,告诉娘子,就说中午我就不回去了。” 如此,周宁今日就能和那些官夫人们放开嗨。 也算是一个放松吧! 老贼出了州廨,见王老二蹲在杂耍那边,就摇头笑了笑,随即走了。 杂耍班子来陈州时日不短了。 所谓班子,班主叫做赵德,四十多岁;一个年轻人叫做黄二。 这二人是干力气活的,搭架子,收拾东西,收钱…… 妇人钱氏是这个班子的灵魂,她的杂耍技巧颇为出色,最厉害的便是下腰,能反转身体,把脑袋反向从双腿中钻出来,嘴里还叼着一枝花。 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每每能吸引观众打赏。 “下腰!” 钱氏在教导梁花花。 十五岁的梁花花长得水灵灵的,从十岁开始跟着钱氏学艺,五年来,几乎把钱氏的绝技都学会了。 现在钱氏就准备开发一些自己都做不到的技巧,教授给梁花花。 赵德对此很期待。 梁花花下腰。 轻松的反钻进自己的两腿之间。 “单手撑地,准备翻转。翻!” 梁花花一个翻身,身体轻盈的弹了起来。 “好!”赵德抚掌,“何时能试试?” 所谓试试就是亮相之意。 钱氏摇头,“花花如今还得奴扶一把,何时能自己翻过来,十次成十次,何时才能出手。” 赵德叹道:“杂耍杂耍,只能成不能败,一败,名声就坏了。” 所以历来杂耍都是高危行业,不出事则以,一出事轻则受伤,重则没命,名声也坏了,再想挣钱难上加难。 “郎君。”黄二看向梁花花的眼神中多了些别的意思,“昨日盘根底的那人可要小心些。” 昨日来了个生人试探,不是善类。 赵德点头,“临安如今越发的繁茂了,有钱人也越来越多,咱们的收益也令人眼红。昨日那人老夫一看便是刚来陈州,这是想套咱们的根脚,若是觉着可欺,就会出手驱赶。黄二你最近抓紧练练拳脚棍棒。” “刀枪呢?” “这里是州廨斜对面,你觉着刀枪能用?” “也是。” 梁花花站起来,说道:“先打一场,再报官。” 作为班主,赵德原先也是玩杂耍的,只是年岁大了,筋骨不如以前,一次失手受伤后就收了心。后来和钱氏相遇,一个想寻求庇护,一个需要个好手卖艺,于是一拍即合。 可钱氏年岁也不小了,干不了几年,这几年就收了几个弟子,最终留下了有天赋的梁花花。 梁花花是个乞丐,钱氏看中她后,就教她练了几日,没想到进度一日千里,于是便成了赵德和钱氏眼中的未来梁柱。 玩杂耍的,老了之后没啥本事,出来多年,家中也没了田地耕种,若是没有积蓄,晚景会很凄凉,要么去做工,要么就去酒肆里帮衬,说些自己当年走南闯北见到的事儿。 所以,大多玩杂耍的都会在自己退下来之前找一个或是几个弟子,悉心培养,后半辈子就靠弟子养着。 所谓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这也是一种传承。若是弟子不养师傅,师傅凭什么贴心贴肺的养着你,教你绝技? 黄二就简单了,就是干苦力的,外加打手。 对于梁柱,赵德的心思很复杂,一方面要哄着,一方面要压着,否则梁花花一旦心气提起来了,以后再难控制。 “那是官府!” 赵德冷着脸,“报官坏了咱们的名声,以后那些杂耍的碰到咱们,都说咱们是官府的走狗。” 梁花花蹙眉,“可咱们人少。” “人不在多。”黄二昂首挺胸。 钱氏低声道:“来了。” 几个大汉走了过来,为首的男子肌肤白净,看着很是和气,笑吟吟的拱手:“赵班主。” 赵德佛拱手,“还未请教……” 男子笑道:“在下姓王。” “王郎君。” “赵班主生意不错啊!” “客气,只是糊口罢了。” “咱们从别的地方来,刚到陈州,赵班主也是同行,老话说的好,同行见同行,两眼泪汪汪。” “呵呵!”赵德淡淡一笑。 梁花花嘟囔,“同行见同行,背后扎一枪。” “同行相见,就该给碗饭吃,赵班主觉着可是这个理?”白净男笑道。 “黄二。” “郎君。” “拿五十钱来给这位兄弟!” 白净男子笑道:“赵班主,这是打发乞丐呢?” 赵德说道:“兄弟觉着还不够?做人,不可太贪心不是。” “赵班主这个地方堪称是临安最好,挣钱不少啊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