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表面光鲜,内里却腐朽了快大半的木门应声而碎。 各家各户,皆是纷纷亮了起来。 “这是出了什么事儿?” “难不成是山神发威了?” “这声响,好像在哪儿听过!” “这不是……” “……” 木头跌落下来的巨响之中,花嬷嬷没顾得上周遭人家皆开了门议论纷纷,只顾得上目瞪口呆。 这,这是门吗? 这刚刚还巍峨大气的门,去哪了? 不是,这还是腿吗? 那门,是被眼前九王妃一脚踢碎了? 被一个未曾及笄的小姑娘踢碎了? “这,这……”花嬷嬷语无伦次,“这门……” “嬷嬷怕是不知道吧。”初夏随意从地上捡了块碎木,声音也扬了扬。 “莫府啊,早就被安姨娘败成了一个空壳子,如今这莫府,就连大门,都只得用这等烂木来装门面。” “不信您瞧。”初夏将手中碎木递给了花嬷嬷。 花嬷嬷这定睛一看,手中这块碎内里,还真是被虫子一类的小动物啃了快大半。 莫府竟是已经落魄到,连大门都要偷工减料用朽木的地步了吗? 堂堂镇北侯,怎的就成了这般模样? 真是不跟着九王妃,花嬷嬷都不曾想过,这世间之事,竟是离奇至此! 不只花嬷嬷觉得离奇,各户人家开了门,见着满地的碎木渣渣,第一反应,是九王妃身侧跟着的那力大无穷的姑娘来了。 可这仔细一瞧,一片废墟之上,竟是只有九王妃一人。 再听闻黄衣姑娘那番话,有胆子大的,亦是上前拾了块木头来。 “果真是烂木头!都被虫蛀成这副模样,还怎能拿这木头来做正门?” 还有一老人家道:“娶妻当娶贤,哪怕是莫府这等高门大户,看来,亦是家宅不宁啊。” 这老人家捻着白花花的胡须,若是忽略那乱糟糟的头发,跟嘴边还未曾擦净的哈喇子,还颇有些道风仙骨的模样。 周遭立即响起了一片应和之声。 花嬷嬷:就没人问为何九王妃又拆了自个儿娘家的大门吗? 初夏恍若知晓花嬷嬷心中所想一般,甚是俏皮的冲着花嬷嬷吐了吐舌头。 花嬷嬷怔了怔。 九王妃身侧,她见过的小丫头并不多。 不管是去东宫,还是进宫,九王妃从不像那娇生惯养的京城名门闺秀一般,身后仆从总是成群结队。 自从九王妃回京,依打听来的消息而言,九王妃怕是身侧只有这黄衣姑娘跟竹姑娘二人。 一动一静。 这三人,如闺中密友一般,极是亲密。 可就算是稍许富贵些的人家,府上小姐身侧都不会只有两个小丫头。 偏生这九王妃,打眼一瞧,身侧只有两人,穷酸的紧。却活的比谁都肆意张扬。 就连这仅有的两位下人,也皆不是什么普通人。 一个是深居简出,踪迹难寻的神医青竹。 另一个,便是眼前这黄衣的姑娘。 凭一块烂木头,便将九王妃深夜拆了娘家门面一事轻松揭过。 这位怕也不是个简单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