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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漆黑的魔雾从莫离的尸身上蒸腾而起，若有若无的惨叫逐渐消弭于无形之中，镇文倒背双手冷眼旁观，直到三昧真火将莫离的尸身烧成灰烬，这才再次转身，看向黯然落泪的白首，淡漠的开口；

    “你虽是妖族之身，但贫道适才借天眼法目观察，却并未发现因果业力，可见你并未伤人害命，念你修行不易，贫道也不愿与你为难，吾辈修道之士，秉承天命，仁慈为怀，不会斩尽杀绝！”

    白首听闻此言，颇感诧异的抬起头，催动妖力蒸干美目中的泪水，默不作声的看着镇文；

    “吾等隐世天师一脉，绝学九分，传承九种，贫道与忘情皆属人师一脉，另有妖师一脉，懂得妖文兽语，擅长帮助善妖修身悟道，助它们修成妖仙，造福一方，对恶妖则是杀伐果决，绝不容情！”

    镇文盘膝而坐，语气虽然淡漠如故，却是一副好言相劝的架势，似乎在跟白首商量；

    “道长此言何意？还请直言相告！”

    白首眼见于此，也没有感应到镇文身上的杀气，于是便有样学样的盘膝而坐，嘶哑的声音，轻声的询问，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；

    “贫道给你三条生路，供你选择，此举已是仁至义尽，希望你好自为之，莫要辜负了贫道一番善意，错失了一番机缘！”

    镇文淡然开口，说出心中决断；

    “我如今心若死灰，放眼红尘更是了无牵挂，有生之年只想归隐山林，至于修身悟道，成就妖仙果位，却是不甚在意，顺其自然便可！”

    白首似乎有些不领情，面无表情的回应；

    “你虽然身为九命妖狐一族，天资聪颖，蕙质兰心，但于修行之道，却是懵懵懂懂，有些事情恐怕不会如你所愿，亦不是如今的你，能够左右的！”

    白首听闻此言，神色骤然变化，俏脸含霜的沉声质问；

    “道长何出此言，莫不是我若不依道长所言，道长便会对我出手不成？”

    镇文听闻此言，毫不动怒，神色依旧，淡漠如故；

    “你身负你九命妖狐一族始祖的残魂，日后若是修炼有成，恐怕会生出变故，届时便会身不由己，甚至有可能身死道消，千年修行却为他人做了嫁衣，可惜你却浑然不知，可悲可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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