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张五郎今日心情激动,为此想喝点酒,洪氏死活不给,说是郎中说了,在他的伤好之前,必须滴酒不沾。 吃了晚饭,张五郎觉得浑身有劲,却因为屁股上的伤没法操练一番,倍感遗憾。 洪氏在清点沈家送来的钱粮,很是忧愁。 “官人,郡公家的下人说这不是送礼,可不还礼不好吧。” 普通百姓就是这么一个想法:你对我好,那我就得对你好,否则心中过意不去。 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,这是民间最朴素的道德观,也是中原千年来社会秩序并未崩塌的基本支撑点之一。 正是有了这些传承千年的道德要求,这个民族才能在不断的劫难中延续着自己的文明。 随后两口子早早的就睡了。 “官人,张都知说不许白拿了钱粮,那明日可能去领了俸禄来?” “能的。”张五郎说道:“张都知此次被压制,但沈郡公归来,他立下了大功,此番来了咱们家,胡榭年定然会缩手,所以明日你只管带着人去领为夫的钱粮,领来了记得给丈人送去。” “好!” 这一阵子他们就是靠着洪氏娘家那边的接济才度过了难关,张五郎不是狼心狗肺之人,自然对丈人感激不尽。 “官人,郡公家里送了那一车钱粮太多了,妾身有些怕。” 这事儿算不算是受贿啊! 洪氏真心的不知道。 张五郎笑了起来,“郡公此次西北立下大功,正是要跋扈些才能让官家安心,好抵消些功劳,你放心就是了。” 洪氏闻言心中大定,盘算了一下,然后问道:“官人,只听他们说郡公在西北打仗就和玩似的,可怎么打的?” 在张八年来过张五郎家后,下午陆陆续续就有不少以前的同僚登门看望,说了不少西北大战的事。 “说是郡公用兵如神,让人想都想不到,而且还收服了西贼的一个悍将,那悍将宁死都要做郡公的奴仆……” “那么厉害呀?” “对。” “噗噗噗!”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。 “这么晚了是谁?” 张五郎眼神一冷,见洪氏穿衣准备出去,就说道:“你扶着某出去。” “官人,您的伤……” “可为夫的手却没伤,把刀拿来。” 洪氏扶着拎刀的张五郎一起去了大门处。 “谁?” 洪氏轻声问道。 外面有人低声道:“张五郎可在?” 洪氏看着夫君。 张五郎摇头。 “我家官人不在家。” 张五郎都被打的走不动道了,还能去哪? 这是谎话,外面那人若是知情,就该知道这是推拒之意。 “某知道张五郎在,某胡榭年……” 洪氏不禁低呼一声,张五郎摇头,沉声道:“胡勾当来张某家中何意?” 外面的胡榭年安静了一下,然后换了个极为和气的口吻说道:“你这几年做事很是勤勉,只是某以为年轻人不能骤然简拔太快,否则根基不稳,于是就想给你个教训,让你踏实些。” “这都是某的好意,只等你幡然醒悟了,某自然会重用你。” 胡氏茫然,觉得这样的上官真的不错。 可张五郎却冷笑道:“多谢胡勾当的好意,某知道了。” 胡氏敏锐的发现他自称某,而不是小人。 这话里不对劲啊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