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吕诲看了他一眼,骂道:“蠢货,这是晕了。” “哦!”苏轼过去,一本正经的伸手试试陈福儿的鼻息,然后猛地收手退后,“糟了,好像没呼吸了。” 他看看自己的手指头,有些迷惑。 可吕诲却慌得一批,走过去低呼道:“醒来!醒来!” 陈福儿没动静,吕诲心中一急,就拧了陈福儿的鼻子一把。 “嗷……” 陈福儿惨叫一声,吓了吕诲一跳,他刚心生欢喜,就想到了苏轼的胡言乱语。 苏轼在看着手指头,“怎么就没感觉了呢?” 这货刚才趴着睡觉,手指头被压的没知觉了…… “吕知杂救命……” 陈福儿知道沈安出手之后,就觉得大事不妙了,现在只是断掉他的出货渠道,可后面呢?天知道那位钱多的用不完的沈郡公会使出什么手段来。 那帮子人牛皮哄哄的说能帮他,可关键时候竟然靠不住。 咋办? 找个靠山呗。 于是他就摸到了御史台,想抱个大腿。 谁曾想吕诲压根就不知道下面的人去拉拢了陈福儿,所以气得想杀人。 于是他真的用笏板,一笏板就抽晕了陈福儿。 事情好像不对啊! 苏轼一个激灵,心想这吕诲和安北可是对头,正好某今年的任务还没完成,那还等什么呢? 于是一个正义凛然的苏轼出现了。 “吕知杂,开封府都判了陈福儿违规,可您竟然和他……啧啧!” 他一脸嫌弃的模样分外讨打,“您竟然和他是一伙儿的?那下官真要怀疑去沈家作坊拉人是谁的主意了。” 这是要弹劾吕诲? 御史弹劾人是天职,可你见过几个御史弹劾自家上官的? 吕诲大怒,说道:“此人某并不认识,你竟然也敢污蔑吗?” 一般人被他这么一喝,估摸着都怕了。 可苏轼是谁? 苏大嘴啊! 哥天不怕来地不怕,新党旧党都敢惹的愣头青就是我,你吕诲算个屁啊! “对,您行事不端,某弹劾定了。” 苏轼回身,那脚步看着格外的坚定,神色格外的悲壮。 这一刻无数前辈附体了。 沈安教过他,让他若是拿不定主意,面临问题时,记得要装作慷慨激昂,或是悲壮的模样。 就苏轼这种性格的人为官,这就是把自家往火坑里推。为了这个兄弟的安全,沈安等人也算是操碎了心。 “滚!” 醒来后的陈福儿被门子和几个小吏给拖了出去,他哭嚎了许久,然后孤独的回去,那背影看着格外的凄凉。 可等过了州桥后,他低下头,阴笑道:“想抛下某?做梦!某闹了这么一场,人人都知道某是你吕诲的人了,以后多了个靠山,多美啊!至于沈安的手段,那算是什么,某大不了换个地方做生意,把棉布买到远处去……再过几年,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!” 他心中得意,就去寻了地方喝酒。 第二天他去了城外,准备看看今年棉花的收成。 秋高气爽,就是微冷。 陈福儿裹着一件大氅,想着昨夜那个女人的滋味,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。 “他们来了吗?” 他在牛车里问道。 外面的护卫说道:“郎君,都来了,在后面跟着。” 今日陈福儿高价请了几个小吏跟着,就是判定沈安会出手。 想想,某带着几个护卫出城了,这么好的机会,沈安会不动手? 到时候那几个小吏就是目击者,沈安罪责难逃。 某真是睿智啊! 陈福儿摸摸额头上的伤痕,觉得闹一场,挨一笏板,却得了这个结果,真心不赖。 地里的棉花已经收了,农户们在田间溜达,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,说着今年的收成如何,家里有多少余钱,能给一家老小做一身新衣裳什么的。还有些富裕的,就准备翻修一下房子,好歹焕然一新迎接治平四年。 富人早就不关心这个问题了,他们已经超脱了温饱,已经超脱了生计,整日琢磨的问题大多是怎么能挣更多的钱,怎么能压倒对手,怎么能让某更加的出彩,更加的万众瞩目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