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战船缓缓去了,有人惊呼道:“钱呢?” 大伙儿都盯着甲板,想着上次水军进汴梁时的盛况。 那真的全是钱啊! 甲板上敞开的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,阳光下闪闪发光。 可现在呢? 甲板上除去人就再无他物。 “此次白去了?” “怕是真的。” “哎!可惜了啊!” “不算是白去吧。”一个男子大抵知道些情况,“交趾那边穷困,上次能弄到那些钱财是运气。可一不可二啊!此次空手而归没什么好奇怪的。至于水军南下,那是要压制交趾,让西南太平。仅此一项,水军就是功劳。” 众人纷纷点头,男子一脸正色的道:“你等想想,以往的西南可是警讯频传,自从水军南下之后,西南可曾还有坏消息?这是什么?大功啊!” “是啊!” “不说交趾人,当年侬智高就让大宋焦头烂额……” “所以水军若是不行,汴梁的禁军就得南下去震慑交趾人。” “……” 这番言论很快就传遍了各处,那些百姓听了觉得很是有道理,有人就问道:“看这位郎君器宇轩昂,定然是有才之人,敢问尊姓大名……” 男子一脸谦虚的道:“某曹佾,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。” “走了啊!”他随意拱拱手,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。 “曹佾?” “是个好名字,只是为何有些熟悉呢?” “好像没听说过吧?” “曹佾……曹国舅?” “曹国舅可不年轻了,刚才那人……那人看着才二十多岁的年纪,怎么可能是曹国舅?” “弄不好是同名呢!” “也是。” …… 在回去的路上,赵曙笑吟吟的,可却被太阳晒的有些焦躁。 “陛下,方才有人为水军说话。说是没有水军西南就乱了。” 张八年就像是只勤奋的工蜂,不但要负责安保,还得要负责传递消息。 “谁说的?”赵曙皱眉道:“这等话被传出去,禁军那边会不安……” 禁军不是不安,而是会跳脚。 边上的陈宏已经怒了,“官家,这等话臣以为是别有用心,这是在打压禁军……当年西南有变,正是我禁军出击,这才换来了西南的安宁。如今竟然有人否定禁军的功劳,官家,臣请清查此人,严惩!” 马丹! 一番话你就把平定西南的功劳给水军捞走了,可我大禁军呢? 我大禁军付出的牺牲谁看到了? 不要脸啊! 赵曙也觉得这话有挑拨的嫌疑,就点点头,张八年旋即消失在后面。 “禁军在西南数次厮杀,让贼人闻风丧胆,让交趾人不敢北窥,这些功绩朕都记得。” 汴梁就是靠禁军在保护着,大宋江山也是靠禁军在保护着,不安抚好禁军,哪天来个哗变咋办? 要知道老赵家当年的黄袍加身,对外的理由就是军中哗变,大伙儿裹挟着赵匡胤一路进京,然后非得要让他做皇帝不可。 这说起来很稀罕,但这年头你就得有个名义。 所谓名正言顺就是这个意思。 你要说赵匡胤早就想掀翻我大周的统治,一心想收拾了那对孤儿寡母……那是丑闻,做了皇帝都没法洗清的丑闻。 陈宏脸上好看了些,但依旧有些愤愤不平。 想想也是,他是禁军的代表,可当着他的面,有人在贬低禁军,这是打脸啊! 稍后张八年再度回来了,看着依旧是冷冰冰的。 “谁?” 帝王出行,皇城司的人几乎是倾巢出动,所以赵曙对打探到消息很有信心。 张八年说道:“那人说是……曹佾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