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安石见他难得谦逊,不禁欣慰不已,“精巧终究失去大气,沈安两步就逼迫杨家低头,手段看似平常,可这才是大势啊!大势不可挡,比什么精巧都强大。元泽,你和安北亲近,要好生学学他的大气才是。” 这个儿子太过自负,而且性子偏激,若是照此发展下去,迟早会出事。 让他被沈安熏陶一番最好不过了。 王安石想好了,就吩咐道:“老夫昨日得了一幅好字,来人,送到沈家去,就说给果果做字帖。” 王雱的嘴角不禁抽了一下,心想昨日父亲看那幅字都是小心翼翼的,竟然随手就送给了果果,这太假了吧。 他想了想,“果果最近写的字进步很大,正好孩儿那里也有一幅字,也一并送了去。” 王安石看着他,点头道:“你变了许多。” “孩儿以前倨傲,觉着天下人不足论,但后来遇到了安北兄、子瞻兄、遵道……孩儿以前独来独往,不知道何为兄弟,后来和他们相处就知道了。” 王安石露出了笑容,“这才是人情味,你原先就是太冷了些。” 唯有情义才能让人改变啊! 王安石笑了笑,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时代,“那时候为父也有些朋友,不过却比不过你和安北他们的交情,至今想来依旧悠然神往。” “那司马光呢?”王雱突然问道。 “他?”王安石淡淡的道:“道不同罢了,他走他的道,为父走为父的道,渐行渐远。” “那他的是什么道?” “他的道在维持那些人的利益。”王安石不屑的道:“以前为父以为他是个君子,后来才幡然醒悟,原来他和权贵豪绅们是一路人。一路人自然要为他们说话。而为父一直认为这个大宋病了,病根就在于权贵豪绅们的日子过的太好了,和司马光就成了对头……懂吗?” “懂了。”王雱说道:“上次听到您和他动手,孩儿就想弄死他。” “少说这些死啊生的。”儿子关心自己,让王安石心中熨帖,却板着脸道:“做事要大气,多和安北学学。” “是。” …… 几匹快马来到了汴梁城下,为首的冲着拦路的军士喊道:“捷报!” 验证身份之后,守门的军士喊道:“捷报到,都闪开!” 消息一路传进去,街道上的行人自觉的站在两边,让出了中间的通道。 战马疾驰而来,马背上的军士喊道:“西夏大军无功而返,我军大胜!” 梁太后那个娘们发狂了,率领大军攻打环州。这一战谁都没想到。 可没想到才危险。 幸而大宋早有准备,但胜负还是不知。 西北各地都在应变,京城的禁军精锐在集结,若是西北不妥,他们将立即开拔。 “相公!” 富弼正在整理庆历新政的一些事,准备在恰当的时机推出去,算是对恩师范仲淹的正名。 当年他就是被范仲淹看重,这才成了晏殊的女婿,后来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。 范仲淹于他而言如师如友,如今局势大变,他就有了为他正名的想法。 当年那些反对者们大肆污蔑范仲淹,让人齿冷。现在朝野对当年的新政渐渐有了些不同的声音,富弼想再加一把火。 “何事?” 他抬头,就看到了一个狂喜的小吏。 “相公,环庆那边……西夏人退兵了!” 富弼眨眨眼,“好!” 作为枢密使,他始终在关注着这场突袭战,如今西夏人撤兵,大宋就算是经受住了两次考验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