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宗实木然举起碗,赵宗绛下意识的跟着干了。 “某不想进宫,但你的心胸不够宽阔,若是你进了宫,那某的父兄妻儿都会被牵累……所以某才坚持着。” 赵宗实又举碗,赵宗绛跟着干了,然后伸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酒水,冷笑道:“某的心胸比谁都宽阔,你在寻找借口……” 赵宗实摇头道:“某不骗人。” 赵宗绛吃吃的笑了起来,醉眼朦胧的道:“就和你吹嘘的酒量一样?” 赵宗实喝了碗中酒,木然的道:“某……很难喝醉。” 但凡得过焦虑症加忧郁症的患者,大抵都体验过喝不醉的难受。 怎么喝脑子都是清醒的,哪怕吐了也是清醒的,很难受。 他们喝酒只是想麻醉自己的脑子,可往往事与愿违。 赵宗实叹息一声,然后又灌了一碗酒,再倒酒时,坛子里却空了。 他苦笑道:“难寻一醉,奈何!” “吹……吹嘘!你就只会吹嘘……” 赵宗绛的眼神明显失去了焦距,他伸手胡乱的挥打着,骂道:“都是蠢货!沈安那个蠢货……为何……为何不归顺于某……为何……” 呯! 他摔了碗,然后笑着想起身,结果刚起了一半,就重重的倒了下去。 随从赶紧进来收拾他,赵宗实起身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某的话句句是实,只是无人信。” 他转身出了酒肆,脚步稳的就像是滴酒未沾。 “某不服……” 身后的酒肆里,赵宗绛在咆哮着。 赵宗实上马,眉间多了厌倦。 “这是何苦!” …… 苏轼很快就被授官了,大理评事,签书凤翔府判官。 这是状元的待遇。 沈安等人把苏轼送出了城,一路惜别,最后只得目送他远去。 宦海本就是这样,和旅人一般四处游走。 沈安有些惆怅,等在城门口被黄春拦住了时,差点就忍不住一脚踹去。 黄春见他心情不好,就堆笑道:“郎君,好事,好事……” “啥好事,但凡敢哄骗,回头你就去琼州给果果弄些果子来吃。” 黄春马上面如土色的道:“郎君,琼州那地方……还得坐船,比西南还蛮荒……” “是何事?” 苏轼的性格豪爽,相处久了就不舍分离,沈安就是如此。 “郎君,那几亩地的麦苗长出来了,比边上的都旺,只是那些老农愁眉苦脸的不知为何。” 哥的金肥丹自然非同一般啊! 沈安心中得意,等到了庄上时,那几个老农见面就拱手请罪。 “这是为何?” 一个老农羞愧的道:“我等不信郎君的话,这几亩地和边上的一起下种,结果长旺了。” 沈安看了一眼,那几亩地的麦苗确实是比边上那些没施金肥丹的麦苗高大一些,就纳闷的问道:“旺了不好吗?” 老农摇头道:“郎君,此时旺了,虫害会多,等到了冬季不禁冻。长得大,根多,不等收成就倒伏了……” 我去! 麦子不是越旺盛越好? 沈安被上了一课,然后担忧的道:“那怎么办?要不就铲了这些麦苗,重新下种?” 他不可能再等一年,所以言辞间就多了果断。 “不用呢,郎君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