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胆小! 君臣都默然,觉得脸上无光。 韩琦继续说道:“一旦府州不出援,西夏人定然会直扑镇川堡,一举切断府州和麟州之间的联络。镇川堡居于兔毛川西岭,扼守塞岭和三松木通道,一旦丢失,敌军即可直插进来,麟州危矣!” 他目光炯炯的道:“陛下,救援百胜寨乃是必然之举,否则府州无恙,麟州的粮道却要断掉了。” 赵祯悚然而惊,说道:“幸得韩卿解说,否则朕将会犯下大错……” 富弼也拱手道:“韩相远见卓识,某佩服。” 这下算是为沈安解围了,韩琦说完后就有些后悔,可见到宰辅们恭谨,心中不禁得意,就说道:“小事罢了,小事罢了!” 他不禁想起自己这段时日在家中秉烛查看西北地形,推算各种变局的辛苦,此刻这些辛苦都得到了回报。 舒坦啊! 他就像是酷热时得了一碗冰水,浑身上下舒爽之极。 他摸摸眼睛下面的眼袋,有些懊恼,准备从今日开始就停止熬夜。 富弼觉得韩琦的这个分析没错,可另一种忧虑不禁浮上心头。 “可府州的兵力不多,若是被敌军半道而击……” 大宋野战只能防御,可折继祖手中的兵力不足,一旦被围困,那几乎可以断定要全军覆没了。 “敌军多骑兵,来去如风,折继祖那边……哎!” 宋庠身为枢密使,却说不出那两个字来。 ——冒失! 你先弄清楚敌情不行吗? 哪怕百胜寨丢掉了,可只要弄清楚敌情也好啊!到时候可以根据敌情来随机应变。 在上位者的眼中,人命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数字,他们的眼中只有目标,只有大局。 赵祯头痛的道:“还好沈安在……” 富弼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拿着奏疏,就把奏疏给陈忠珩递过去,然后苦笑道:“陛下,沈安怂恿的折继祖,他更是带着邙山军也跟着去了。” 赵祯只觉得头痛欲裂,他怒道:“手无缚鸡之力也想逞强,这是……这是少年无知,无知!” 他捶打着自己的大腿,真的是心痛了。 那个少年虽然经常冲动无谋,可却是他看好的臣子,只等着磨砺些时日就能渐渐大用了。 可好不容易放他出去一次,竟然就撒欢了。 你撒欢就撒欢吧,竟然敢亲历战阵…… 你杀过人吗? 赵祯伤心了,觉得自己的一腔好意都付诸东流。 …… 而在包家,果果站在雪人前嘟囔着,陈大娘靠近了些,才听到她说的话。 “你就是哥哥,哥哥最乖……”她轻轻摸了摸雪人的头顶。 “……哥哥还不回家……哥哥说要一起过年的,哥哥……哥哥骗人……” 泪水缓缓从那双大眼睛里流淌下来,然后滴落在了鞋面上。 陈大娘不知道什么是过年,可却有些伤感。 …… 而在汝南郡王府里,赵允让躺在榻上,看着格外的瘦削。 他的双目无神,呼吸虚弱。 赵宗实俯身问道:“爹爹,您吃点东西吧。” 从五日前开始,赵允让就说自己吃不下东西。开始家人以为他只是一时胃口不好,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日日不食,一天天的消瘦下去。 郎中此刻在病房外,赵仲鍼正在问道:“我翁翁这是何病?” 第(2/3)页